Chapter2 航行
上午八点,巴拿马河道附近的水域。伊文斯在船舱里坐着,打开了随身携带的笔记本电脑。距离河道港口还有十几天的路程,继续在甲板上无所事事地浪费时间只会让不祥的预感越来越强。。于是他选择了回到船舱,再读一遍来自充满未知的三体世界的信息。这对他而言或许是一种不错的消遣,因为海量的信息能帮他摆脱一些不必要的情绪和想法,使他暂时地遗忘那些繁琐的事情。伊文斯向来不是什么感性的人,他习惯沉溺于工作,不去思考太多关于人生和哲学的问题:一旦有过多的“偏激情绪”,他就会用数量庞大到令人头晕目眩的信息或是工作量来麻痹自己。久而久之,就形成了一种根深蒂固的习惯—对感情几近麻木,理性得不像人类。
船舱里的画面仿佛是静止的,只有伊文斯握着鼠标的手指拨着滑轮,一点一点地将页面往下翻,浏览着那些他早已看过几十遍的内容。其实在一开始的时候,他的性格并不是这样冰冷的,甚至可以说像太阳一般开朗而明亮,能够照耀身边的一切;但是,当他经历了雷达峰下那个小村庄齐家屯的打击之后,当他看着那些原本拥有鲜活生命的树种在他面前倒下之后,他开始封闭自己内心的世界。从那一刻起,他才真正地体会到人类有多么丑陋,丑陋的程度颠覆了他原先对人类的认知。那一次对树木的砍伐,更像是对他心灵世界的摧残,像是对他性格的彻底改变。他不想再遭受一次这样的挫败和无力,他逐渐变成了另一个人,一个冰冷的、严肃的、不带感情的人。
手机突然震动起来,用一阵铃声把他带回现实。伊文斯扫了一眼来电显示:是施诗的电话。他点击接听按钮,把手机贴近耳际,脸上依旧是一脸波澜不惊:“怎么了?”“总部那边已经把通过筛选的人视为新成员了。卧底的人叫汪淼,是个研究纳米材料的项目负责人。”电话另一头传来施诗清冷的声音。伊文斯停顿了几秒,问:“就是那个能看到倒计时的科学家?”“是他。”“看来申玉菲的提示他还是听进去了。”“毕竟要是再这样下去,他可能会疯了。”对话进行到这里,伊文斯难得地扬了扬嘴角,对着另一边的施诗说道:“比我们想象的更不堪一击。”“不是所有人都有我们这样的经历和性格。”施诗淡淡回答。“还有别的信息么?”“暂时没有。有新的进展会及时告知你。”“好。”这通电话简短到了极致,却让伊文斯心中的不安愈演愈烈:既然地球政府的人能发现总部下一次集会的地点,那他们也极有可能会在船只经过河道时把“审判日”号以极其残酷的方式拦截下来,甚至抹杀船上所有相关人员的性命。恐惧和不安很快占据了伊文斯的内心,他突然意识到,假设他真的失败了,信息可能还没来得及销毁就已经被地球政府的人截获,那么他将失去他拥有的一切包括他自己,组织为期十几年的努力将前功尽弃。伊文斯深吸了一口气,他起身,走到甲板上问船长有没有别的航线。船长转过身来凝视着眼前的年轻人,有些不解:“为什么要换航线?是出了什么问题吗?”
“并没有,船长。我们是负责运输货物的,收货方换了收货地址,想问一下有没有能更快到达的航线。”“这样啊……目的地是哪里呢?”“澳大利亚悉尼市。”“好的。大副!”船长离开甲板,走到舱室内与大副交谈起来。伊文斯不紧不慢地跟了上去,追问道:“稍等。船长,请问这条航线还是要经过巴拿马运河么?”“是的。先生是有什么顾虑?”船长的疑惑油然而生:一般渡轮出海航行都是要经过巴拿马运河的,如果是负责运输货物应当是知道这一点的,但这位先生却貌似不想经过运河,是什么因素导致他有这种想法?“没什么,只是想问一问。抱歉叨扰了。”伊文斯深知,继续追根究底只会让自己在船长眼中变得更加可疑,既然做到这一步都摆脱不了地球政府布下的天罗地网,那就只能正面迎击了。在船长和大副困惑的目光中,他再次慢步回到了甲板上,开始想象追捕会是以什么形式与他们见面。大海一片碧蓝,看上去深邃而安宁。随着微风拂过,海面泛起了微弱的波涛,挟带着被海浪撕得支离破碎的金色曙光翻涌起伏,耀眼而迷人。纵使海面再平静祥和美丽如画,海洋深处依旧危机四伏、险象环生。不知过了多久,伊文斯才从栏杆边离开,活动自己已经很久没有舒展过的身体,环顾周围一片空旷的海域。也许他自己都没意识到,他就以这样的方式度过了三个小时:好像想了很多,又好像什么都没想,任由大脑自由地天马行空,去想那些平时他从来不会让自己思考过多的事情。大概是因为一个人呆了太久的原因,当许久没有听到的人声出现在耳边时,伊文斯以为是自己的幻觉。“你在这儿呆了很久吧?”清亮的声音如泉水一般澄澈明净,仿佛除了它以外的声音都是黑白的色调,只有它带着一抹欢快的、朝气蓬勃的亮色。伊文斯有些意外,原因之一是他本以为除了船上的水手和工作人员,不会有人来找他说话的;而原因之二,则是因为这个声音实在与施诗过于相似了,唯一的不同之处在于这个声音的音色柔和却不失活泼,而施诗的声音除了沉静就只有冰冷。“是。我也不是很清楚,可能呆了有三个小时吧。”因为来和他搭话的人实在很少,伊文斯的话罕见地比平时多了些。其实,他心里是很惊讶的:他转过身,想知道和他说话的人是谁,却看到了一位棕色长发的年轻女孩。她皮肤细腻的脸上稚气未脱,甚至可以说她是青涩无知的少年。这样的孩子怎么会加入组织?伊文斯禁不住好奇地多打量了两眼,想从这孩子的身上找出一些异于常人的地方。
“不用找了,伊文斯先生。”女孩像是拥有读心术,看透了他内心的想法。接着,这位女孩说出了令伊文斯感到难以置信且荒谬至极的话:“我原本不属于这个时代。我从未来穿越而来。我是林Summer,请多多指教,伊文斯先生。”伊文斯震惊了。他首先想到的是打电话给施诗核实一下这是不是组织的计划,但是很快,这个想法被他否决了:如果施诗不知道这个女孩的存在,那么她一定会怀疑自己在精神方面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并建议他在成功转移之后去医院诊断一下。无奈之下,他选择对女孩的话暂时持怀疑态度:“我有什么理由相信你请你拿出你证明身份的证据。”女孩轻笑一声,像是对他的半信半疑感到荒唐可笑:“我没有证据不就是最好的证明?难道说你觉得来自未来的人会有你们这个时代的证件资料”伊文斯的表情依旧冰冷,他又恢复了从前的状态,大脑飞速运转,想出了对策:“那,在你们那个时代,世界变成了什么样?”他就不信,一个没有监护人的女孩,能凭空编造一个以现在为基础的时代背景和历史进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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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何时候;我也不会满足;越是多读书;就越是深刻地感到不满足;越感到自己知识贫乏。科学是奥妙无穷的。
法律的生命在于其实施。因而迫切需要对怎样使大量立法和司法解释有效而进行认真的科学研究。
再没有别的任何艺术或科学;比战争艺术或战争科学更困难的了。
在任何科学上的雏形;都有它双重的形象;胚胎时的丑恶;萌芽时的美丽。
科学的惟一目的是减轻人类生存的苦难;科学家应为大多数人着想。
科学的进步取决于科学家的劳动和他们的发明的价值。
人类看不见的世界;并不是空想的幻影;而是被科学的光辉照射的实际存在。尊贵的是科学的力量。
在新的科学宫里;胜利属于新型的勇敢的人;他们有大胆的科学幻想;心里燃烧着探求新事物的热情。
科学是没有国界的;因为她是属于全人类的财富;是照亮世界的火把;但学者是属于祖国的。
科学的惟一目的是减轻人类生存的苦难;科学家应为大多数人着想。
天才是不足恃的;聪明是不可靠的;要想顺手拣来的伟大科学发明是不可想象的。
天才是不足恃的;聪明是不可靠的;要想顺手拣来的伟大科学发明是不可想象的。
正像新生的婴儿一样;科学的真理必将在斗争中不断发展;广泛传播;无往而不胜。
我之所以能在科学上成功;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对科学的热爱;坚持长期探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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